论董、何的“三世异辞”说

【引言】汉代《公羊》学有三科九旨说。何休《文谥例》云: “三科九旨者: 新周、故宋、以《春秋》当新王( 简称三统说) ，此一科三旨也。所见异辞、所闻异辞、所传闻异辞( 简称三世说) ，二科六旨也。又内其国而外诸夏、内诸夏而外夷狄( 简称内外说) ，是三科九旨也。”①三科九旨，是两汉《公羊》说区别于《左氏》《穀梁》说的核心内涵。后世学者论及三科九旨时，多分条别类，各自为释，并未揭示其间的关联性。以清代刘逢禄为例，其《公羊何氏释例》首举张三世、通三统、异内外，然三者间的关联，及与诸例的关系如何，却暗而不彰。他如孔广森《公羊通义》、陈立《公羊义疏》等，或另立科旨，或随文释之，并未揭示董、何三世说与三统、内外说的关联性。斯篇所论，谓三科九旨义可兼通。相通的基础，是孔子改制说; 相通的线索，则是三世异辞说。由三科九旨，得两汉《公羊》学之精要; 由三世异辞，得三科九旨之贯通，则于《公羊》义之新解，或有助焉。兹试论之②。